柿子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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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郁》 雪山子舒抑郁自毁

温周be向、师徒有、周子舒一个人的he

雪山周子舒抑郁症自毁倾向设定

膈应wkx到家、拒绝温周tag

大家避雷、不行右上角、别来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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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曾经是有过的…

      他想,曾经有过的…

      只是这一路走来早已遗忘,如今只有这满目的冰霜。


      他不知是何时起,可能是六合心法大成起吧,五感连带着情感一起变得麻木,温客行在他旁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时他恍了会儿神,然后一如既往微笑,回了句好。

      他看到温客行奇怪地望他,连叫了几声阿絮。

      “叫魂呢。”

      闭眼有一阵眩晕感,深吸几口冰凉的气,莫名地抽痛了一阵,忽然又落下了几滴泪,恍惚地摸了眼角,视线聚焦时看见温客行正忙着铲门口的雪。

      “又冻上了?”

      “可不是,三天两头把门堵上,阿絮你要闲着来帮忙。”

      “不要,我去睡会儿。”

      “你就天天睡!”

      他的睡眠是一天比一天长,有时候甚至可以睡上一天,醒来时沉默地望着被冰霜覆盖的房间,然后又闭上眼。

      最初变这样时温客行说过他数次,他只当耳旁风,和对方过了几招,含了些冰雪就爬回床上,温客行见了也没办法,拉了几下他的发就被推下床。

      待温客行回房间就看见周子舒又躺在那,轻闭的双目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多年不见阳光以至于白皙到病态的皮肤衬得对方不像个活人。

      这样的认知让温客行突然有点害怕,仿佛对方有一天便会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

      “周子舒!”他又扑上床,开始摇对方,“给我醒醒,你就打算今后一直睡觉?”

      周子舒被他拍打得醒来,眼神尚有些迷离,见温客行脸离自己那么近便吻了上去,温客行被对方的突然主动一时惊到,但马上回吻,顺便开始解对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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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一小段破温周车(对不起虽然我写了但我自己都膈应、要看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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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温客行搞了点水,把周子舒抓起来洗了洗,后者慢慢蹭上他,温客行回过头去看对方,却发现人又睡着了。

      “阿絮你,醒醒,最近是怎么了?”

      温客行看不明白,只好拿着医书一本本翻,然后每天照旧在早上试着叫醒对方。

      周子舒醒来后也不说什么,只是非常安静,温客行试着逗他,而他沉默地望一眼,扯出一个笑容。

      “阿絮。”“嗯?”“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么?”“什么?”

      温客行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望着对方,倒是周子舒拉过对方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师弟老是一幅小媳妇样。”“周子舒…”

      周子舒的嗓音很淡,眉眼很柔,温客行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对方的腰,然后捏了捏。

      应该没事,过一阵就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还能拿他开玩笑,他的阿絮应该没什么事。


      第一次发生状况是在冬日强暴雪后,温客行出门去清理将武库完全埋住的积雪。

      当他回到屋内时被血味惊到,跑到房间就看见周子舒侧躺在那不省人事,右手手腕巨大的创口下血液沿着床落到地上又被冻住,而对方左手还握着匕首,嘴角甚至带着甜美的微笑。

      “周子舒?!!!”

      他几乎疯了似的给对方包扎,这里太冷都不需要他去止血伤口便全冻上,而他赶忙处理了番后用绷带将其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上雪山后的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将周子舒完全抱在怀里。

      可却在发抖。

      几天后周子舒醒了过来,人依旧有些恍惚的模样,甚至望着右手的绷带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考虑发生了什么。

      “阿絮。”“嗯?”“你手腕受伤了,别乱动。”

      温客行将对方当瓷人似的捧着过了几日,见对方依旧安静,内心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大。

      在雪山上的日子本就无趣,唯一的乐趣便是双方切磋,然而周子舒现在虚弱且苍白,甚至在温客行看起来有些神智不清,他在医书上也没翻出这是什么症状,怎么去治。

      “阿絮啊,等开春成岭就带着孩子来看我们了。”他摸着对方的发,“到时候让成岭带几壶酒上来,我们好久没畅饮过了。”

      周子舒嗯了两声,便在他怀里又睡,温客行怕得不行,生怕怀里这人突然又怎么就把他一个人扔这雪山上了。


      寒冬腊月总算是熬了过去,一开春张成岭匆匆忙忙带着几坛子酒便带着孩子们要上山。

      周子舒右手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了,但人却越发的白,青丝虽密整个人却没什么生气,温客行看不下去,揉着对方的双颊眼睛委屈巴巴。

      “阿絮,我的好阿絮,成岭要来了,我们不能叫小辈担心啊。”

      周子舒垂下目,点了点头。

      张成岭这年二十六,身材高挑人长得帅气,出落得一番大侠风采,集当年各家所长融其贯通,可算如今江湖武林第一人。

      当然如今江湖武林不算雪山上这两人,修仙的不能算。

      张成岭为了师父和师叔能畅饮一番是在把酒热了后再往雪山上搬的,待到时酒坛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霜。

      看到张成岭送来的酒温客行马上跑到周子舒面前献殷勤,周子舒拿到酒喝了口,成岭带来的孩子们便围在这了。

      “太师父陪我们玩。”“哇别闹你们太师父,太师叔陪你们玩。”温客行把跳到周子舒背后拉他的娃娃抱下来。

      温客行去陪了熊孩子们,张成岭瞄了周子舒好几眼,怯怯地靠了过去。

      “师父。”

      周子舒喝了几口酒,眼神慢慢地打量他。

      “成岭这一年来进步多少?”

      见周子舒一上来便问他武功,张成岭头皮都发麻,前两年他来看师父没少挨教育,自己好歹也是一庄之主了,到周子舒这儿却总像当年的那个孩子,但话又说回来,在他内心,师父的确至高无上。

      可今年来看周子舒,却发现对方神色憔悴,显然出了什么事,但他刚要开口相问,却被周子舒“敲打”了回去。

      武艺上他每年进步都很大,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周子舒也不多话上来就试他,过了数十招之后,张成岭被坐了。

      没错,张成岭被一个按倒后差点趴在地上,还好反应快撑了住,结果周子舒就顺势坐在了他背上,一手还拿着酒坛喝酒。

      “不错,大有长进。”“师父,您右手受伤了?”“一点皮外伤。”

      谁能让周子舒受皮外伤?这太可怕了,张成岭无论怎么想只能想到温客行,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周子舒坐了一下喝几口酒便起身算结束了这番切磋,张成岭见他起身反倒有点不舍,默默爬起跟上去。

      “师父,让我看看你的伤。”“没什么好看的,已经痊愈了就是不太能使劲。”

      温客行见师徒二人也算团聚过了,便带着孩子们又返回来,结果刚回来就遭受张成岭怪异的视线。

      周子舒长得漂亮,眉目间尽是温柔,孩子们自然喜欢缠他,趁这机会张成岭拉过温客行。

      “师父右手怎么伤了?”“阿絮之前不小心自己割到了。”“?怎么可能,师父又不是小孩,而且明显伤及了筋骨,这可不是什么小伤。”

      张成岭有火,温客行也能听出来。

      “行吧,我没看好他,但的确不是我做的,阿絮或许,不适合待在雪山上。”

      待天色稍晚张成岭带着孩子们离开,温客行重新将周子舒抱在怀里。

      “阿絮…我的好阿絮…”

     

      周子舒并没能如温客行的愿逐渐好起来,倒不如说,他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了。

      温客行能看着他一时,看不住他一世,某一天早晨醒来发现床上的另一人不见时,温客行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阿絮就是在过去也喜欢赖床,不会比他先醒。

      所以,这不太妙。

      他想到屋内充斥着血腥味的那天,他从来不敢向周子舒提起那天,也从不来不敢问那个伤,仿佛只要不说,这事就能平稳地度过。

      可他现在的确慌到不行。

      他离开武库,来到雪山里四处张望着,想找到周子舒的身影,这人,到底去了哪里。

      当他注意到远处崖边的人时,对方正四处张望着,太远了看不清神情,但他知道那是周子舒。

      不,等等。

      一时之间他几乎愣在那,然后又冲上前去,但不论如何,他都无法阻止那个身体的坠落了,他离得太远,于是,他掉头去了崖下。

      他想周子舒恐怕不知道,至少神志不清的对方不知道,六合心法大成的他们,这点高度,根本搞不死自己。

      但他还是颤抖着手将血中人抱起,周子舒的嘴角依旧带着让他心慌的笑,血液滑过落在地上。

      而他嗅着这血味。

      他知道,他连周子舒的血味都爱着,只是这种情感,在已然这幅模样的人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你看,周子舒想离开这,他虽然不说却硬生生把自己逼疯了,逼到了这番处境。

      温客行又能…怎么办呢?

      回到屋舍内温客行给对方处理着伤口,他有阴阳册能医死人肉白骨,倒也真难不倒他,于是他把骨头都摔断、内脏都摔破的周子舒,又救了回来。

      他开始记录周子舒的病情,并着手分析,对方的状况没有一本医书提及,他想来也是,有这状况的普通人应该一上来便是具尸体了,也就没必要记载进医书。

      嗜睡、神志恍惚,似乎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且一旦犯病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温客行看向一旁昏睡着的人。

      对方如今眼里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张成岭又来了雪山,这其实很正常,每年开春了他就会频繁来看他们,可这次能接待他的,只有温客行。

      周子舒依旧不省人事,温客行待张成岭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他甚至已经懒得去瞒了,笑死,根本瞒不了。

      “这是为什么?”“他跳了崖。”“好端端的师父为什么会跳崖?!”“这你要问他。”

      张成岭对着温客行怒目而视。

      “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

      天地良心可鉴,他什么都没做。

      非要说做了什么,他让周子舒画地为牢,把天涯浪客关在了这雪山上。

      周子舒死不了,或者说以他修仙之体光是这样闹,温客行总能把他再拉回来。

      但治得了肉体治不了心,让周子舒清醒的良方,温客行找不到。

      张成岭回四季山庄后带了干粮、棉被和炭火炉,准备在雪山上小住,温客行不说什么,就当多一人帮他看着周子舒。

      约莫春末夏初的时候,周子舒醒了过来。

      张成岭不敢刺激他,和之前温客行一样绝口不提病情,对方看见他在雪山上神情有些诧异。

      “成岭?什么时候来的?”“刚来,看师父睡着徒弟便只好等了。”

      周子舒身体虚弱不堪,但硬伤都已被温客行调了过来,甚至刚醒便能独立行走了。

      被张成岭从背后抱住时周子舒犯了阵晕,然后摸上对方的手臂。

      “突然间怎么了?”

      周子舒的声音很温和,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严厉,突然的温和又让张成岭有些不适应。

      是啊,他的师父本一直很温和。

      温客行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这幕,周子舒醒来他应该高兴,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张成岭还小他应该无所谓,可如今张成岭长得和他们一般高了,甚至比周子舒还高些,这样的画面他怎么可能愉快地起来。

      “撒手。”

      看见温客行,张成岭只好默默松手。

      “温叔,师父醒了。”“你师叔我不瞎。”温客行说着就去拉周子舒,让人更靠近自己,“行了你师父也醒了没什么事,下山去吧,这里天寒地冻的你小子哪吃得消。”

      “成岭刚上来你就让人家下去。”“他哪是刚…”温客行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忙闭了嘴,“算了,让他待这一天吧。”

      见周子舒帮自己说话张成岭豁然开朗,马上又要缠上去却被温客行拍了手。

      “爪子收回去。”

      “师父…”

      “行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周子舒说着把温客行也扯开,“一个两个都什么样,等着我给你们发糖么?”

      见周子舒不待见他们这样,张温二人只能相互闭嘴,周子舒睡了许久刚醒就被他们闹得头疼,甩手出门准备采点雪吃。

      “师父我帮你!”“你小子给我下来,阿絮这事我做。”

      周子舒怪异地看他们,他就吃块雪这两人和活猴一样。

      “师父,吃雪哪够,我这就下山给你带酒来。”张成岭看周子舒精神状态不错便松了口气,想着投其所好,便急急忙忙又下山去了。

      “……”周子舒看这两人有些莫名,他思忖起睡前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思忖最近发生的事,也都模糊不清。

      他好像就是普通地陪温客行过了招,然后普通地睡了,这许多年一直如此,如今连成岭都那么高了。

      温客行看他一直望着成岭走的方向发呆,心里有了些许的不快,跑到周子舒面前想抱对方,后者却以为他要出招,直接拍了他个措手不及。

      一招落下周子舒也有些懵,他直接打在温客行胸口对方没躲,挨了个实实的,虽然他也没多用力,甚至因为之前的伤都没上内劲,可温客行被打后就一脸可怜巴巴的好像被欺负了。

      “阿絮…”

      横竖便是他不对。

      “好好,我的错,给你揉揉。”周子舒说着摸了摸温客行胸口,后者满意地笑,然后就把人横抱起来。

      “……干嘛?”

      “阿絮,阿絮,阿絮。”

      “…又叫魂。”“有阿絮在真好。”

      温客行满心觉得周子舒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欢天喜地将人搬回家,想着待会儿成岭来了也算庆祝庆祝。

      而周子舒靠着他,侧过目,终还是挤出一丝苦笑。

      

      欺我骗我…对此都无法憎恶的我…莫不是咎由自取?

      既无法让他偿,那便是自己偿。


      张成岭带上了酒,这是周子舒和温客行唯一能碰的人间烟火气,但修仙之人皆是辟谷,所以就算喝也不能多。

      但完全没令人想到的是周子舒喝了几口后便没再碰,张成岭给二人送来的都是美酒,周子舒完全没不爱的道理。

      两人虽困惑但没人敢说,而周子舒扔下酒坛就出了门说要出去吹风,让他们别跟着。

      话虽这样说,又怎么会不跟着,张成岭说自己去就行,被发现就一个人挨骂。

      当看见周子舒在雪地的角落里咳出一口又一口,后面甚至咳出了血,张成岭的眼眶湿了,他不敢出声,只是捂住嘴哽着咽。

      他不明白周子舒与温客行的纠葛,也不明白周子舒为何会成如今这样,他只知道,自己的师父虽是修仙之体容颜不老,却越发地脆弱、易碎。

      遥看当年,即便被七窍三秋钉那般折磨,周子舒也没像如今这般,似乎失去了光亮,开始困苦、潦倒。

      “成岭,”他又咳了两声,“别看了,下山去吧,过自己的生活去,没必要来一直看我们这两个怪物。”

      “师父…”张成岭望着对方,眼泪开始往下掉。

      那一刻,他又似乎知道了。

      他知道周子舒恐怕喝不了喜欢的酒了,知道周子舒在这个冰天雪地活得难受,知道周子舒是在用自己殉那个人。

      你看,他明明就可以知道那么多,却什么也帮不上。

      他能怎么办?难道他劝师父下山?劝师父去死么?

      “作茧自缚,咎由自取罢了,我想改变他,到头来被改变的始终是我。他既心如匪石,我便陪他一天是一天。

      只是成岭,你走吧。

      这里那么冷,那么静,不适合你。”

      张成岭沉默地望着对方,眼中泪不断流着。

      …这么冷、这么静的地方,又哪里适合周子舒了?


      夏日的雪山稍微暖和些许,且正午有一片小阳光,周子舒跃到那片阳光下便在那里小憩片刻,而温客行看他又跑那么高一时竟有些慌了神,待靠近了见他睡得舒服才知是自己多虑,当即躺在对方身边。

      他不希望对方这样睡太久,毕竟任何凡间烟火气都在消耗他们的生命力,周子舒对这些的贪恋他虽明白,但不能纵容。

      而且同为修仙之体,周子舒如今已比他虚弱太多。

      一炷香的功夫他把对方叫醒,周子舒不情不愿地被他拉下了山坡,回到武库那洞穴。

      张成岭自那以后再没来过,温客行没问周子舒那天与那小徒弟说了什么,其实事实上他也并没有那么在意。

      周子舒含着冰发呆,温客行在一旁看着,慢慢靠上去。

      一吻过后把对方含在嘴里的冰抢了过来,顺便遭受周子舒的白眼。

      “有趣?”“好玩。”

      两人对上眼后便是做,每隔几天总会这样,也不知是谁主动,但开始后这一切似乎并不重要,毕竟这是他们在雪山上为数不多的活动。

      再然后到了天寒地冻的季节,即便是大白天也阴森森的,而周子舒又开始变得安静,然后…嗜睡。

      “别睡了。”想到去年的秋冬,温客行觉得很难熬得紧。

      但周子舒叫不醒,似乎生命力都被抽去了一般,苍白的人躺在那,只能等自己醒来,温客行叫不醒他。

      有时候是几个时辰,有时候是几天,睡下去后便没了反应。

      再然后,周子舒醒来也可能并不清醒。

      他坐在那发愣,一会儿叫师父,一会儿找师弟,一会儿叫着表哥,又一会儿找着徒弟,而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

      温客行看着他发疯,数番夺下他手里的利器,然后看着他累了又昏睡去。

      他叫着“阿絮”这个名字,但没人理他。

      是了,叫做“周絮”的这个人,本并不存在。

      他想,或许开春就好了,开春了周子舒就会像去年一样,恢复神智。

      于是他抱着苍白的人,每天都期盼着春天。


      开春的时候,周子舒的确清醒了,温客行抱着对方兴奋得不行,而周子舒苦笑后摸了他的发。

      “多大了,和个小孩一样。”“阿絮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成岭都不来,我可只剩你了。”

      “…成岭,是谁?”

      周子舒的记忆残破不全,温客行试着拿过去的物事让他回忆,却只搞得对方头痛难耐。

      而日子逐渐过下去,周子舒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忘记了自己的师门,忘记了天窗,忘记了曾经的江湖事,仿佛他一出生便在这雪山之上。

      温客行抱着他,开始越发地害怕,他仿佛知道了即将会发生什么,直到这一年的冬日。

      “你是谁?”

      周子舒醒来后,开口问道。

      “温客行,你的爱人。”

      “…你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不喜欢男的。”

      “你知道自己是谁么?”“知道,”周子舒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叫周子舒。”

      周子舒不认识他,也对他没兴趣,即便他说过去的事对方也不信,在这里和他住了一周便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好了,乖,不闹,这地方太冷了我不想陪你。”“离开这你会死。”“六合心法是吧,我知道了,你说了很多次,可这活得有什么意思,出去游乐一场不比在这当个活死人强?”

      “我打算出去逛了。”周子舒说,“呐,温客行,要一起去么?”

      看着周子舒,温客行沉默。

      “不去啊,那我自己走了,江湖有缘再见。”

      温客行望他,周子舒身上好似有光,可他怎么伸手也无法抓住。

      

      离开雪山步入鸟语花香的世间。

      我来了,埋骨之地。

end


















我心有恨

怕他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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