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只会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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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 亮懿/丕懿 《茕茕》（肆）【司马懿中心
从亮懿到丕懿的过渡章、曹丕正式出场、文章还是司马懿中心为主
哎、满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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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脸色苍白地出了屋，他浑身发着抖，出门的时候还有些不稳刚好被赵云扶住。
他看向赵云，对方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没事了…
不是你的错…”
洗去了手上沾染的血迹，诸葛亮擦了擦汗淋淋的发。
他两天没睡为了修补司马懿千疮百孔伤上加伤的身体，现在对方的呼吸终于稳定了…虽然很微弱而缓慢，但他已别无办法，一身的能量尽数输给了对方，就算过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恢复。
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感觉吁了口气，回到房间后看着司马懿的睡颜，轻摸着对方的脸颊。
好累…
闭上眼，脑袋泛着晕，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床上。
诸葛亮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勉强恢复了些体力。
司马懿就睡在他旁边，从对方的呼吸来听，他知道，对方没醒过。
赵云煮了点薄粥，让他喝了些，但刚喝了两口就干呕起来。
“抱歉…胃里还没习惯装东西…”诸葛亮苦笑了番，他想到当年司马懿沉睡了两年，睁眼再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但对方熬过来了。
而自己的身体只是睡了三天，就叫起了抗议。
对上赵云的视线时嘴角的笑意又慢慢捋平，他轻声道：“子龙，别这样…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我没保护好他…”
“那也不是你的错…马超捅的他，而且，也是他自作自受…你已经尽全力将他活着送来我这了。”
诸葛亮并不知道司马懿是自裁的，马超不否认，赵云更不敢说出口。
赵云怕事实会让诸葛亮更加难过，而诸葛亮看着落寞的赵云却忍不住出声安慰对方。
但赵云心里清清楚楚，诸葛亮在昏迷中是在为谁流泪，一直以来对方是怎样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是用怎样的眼神望着那个人。
就是因为太清楚，赵云才不愿面对诸葛亮。
司马懿这次的伤的的确确是他的失误，他完全可以避免的，但听了马超的话，他迟疑了。
如果他没有犹豫，司马懿就不会受重伤，诸葛亮也不必自残般地去救对方。
诸葛亮又养了一周的身体，差不多日常生活没问题后赵云驾马车将两个病号送了回去，并在刘备那替诸葛亮继续申请病假。
司马懿一直未能醒来，诸葛亮就在床边望着对方。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对方不醒来的话，他无法安心。
又是等待，只是不知这次，会等多久，对方的生命体征，实在太微弱了，比任何一次都。
他摸上对方的手，司马懿手指冰凉失了温度，诸葛亮好怕对方会冷，紧紧抓着这只手。
自己一定是病了，他经常会那么觉得。
然后突然有一天，赵云消失了，对方再也没跃过他家的围墙出现。
他意识到不对时已过了数日，这几天的饭菜都是军营里赵云的跟班送来的，匆匆来到军营才知道赵云递了辞呈。
“他…走了？”
“对的，前辈在愿意跟随他的士兵中挑了一个一起走的。”马超这样回答他，“我劝了他，大家都劝了他，但前辈说有非做不可的事。”
“他去了哪？”“不知道，前辈不愿说。”
诸葛亮失神地离开军营，而马超看着脸色憔悴的诸葛亮怎么也无法提起司马懿的名字。
赵云离开后生活更加难熬了，诸葛亮将煮好的薄粥喂给昏迷的人，然后，汲取能量给对方续命。
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诸葛亮将对方紧抱在怀里，任由眩晕感停留在脑中。
司马懿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空无一物的大地上。
茫然地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发现诸葛亮在远处，背对着他，对方跑了几步，伸出的手似乎要抓住什么。
“子龙…”
抬眼发现更远处赵云在那里，而诸葛亮试图追上去。
“子龙…子龙…别走…”
走，要去哪呢？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无尽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远离便是虚无的死寂。
在他们眼前，赵云离开了…
诸葛亮蹲下身捂住脑袋，似乎无法忍受地啜泣。
他走过去想拉住对方，但一抓却什么都没碰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透明的。
正当他疑惑时，梦醒了，他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还沉浸在梦里的他下了床站起身才意识到什么不对，他扶住墙向前走了几步。
嗯？
发生了…什么？试着回忆…却是满满的血色…
是啊，他自裁了才对，用左手握住枪尖直接捅进了自己肺部，可为什么…
他独自一人出了房间，一旁的书房传出灯光，开了门，他看见诸葛亮趴在书桌上，面前放着文书。
慢慢靠近，来到对方旁边，他看向那份文书。
……………
……………
？？？？？
！！！！！
大脑一时并未能反应过来，他抄起文书又读了一遍，腿一时发软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脑袋嗡嗡作响。
他将其中几个字重复看。
【赵云将军在与魏军的交战中牺牲。】
……………
不可能吧…那个人……
正当他愣神的时候，诸葛亮似乎听到了他的动静，抬起了头，当看见是他。
“感觉身体…怎么样？”
“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这很重要。”即便在暖光的烛火照耀下诸葛亮依旧脸色苍白，对方看着他，眼里带着凄凉以及一丝欣然。
“…赵云死了？”
“我还想着该怎么告诉你。”
“……”
“我不想相信，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子龙已经死了，再过三天他的遗体就会运回来。”诸葛亮摇了摇头，闭上了眼，“我一直很感谢他，作为曾经的陌路人，他对我太过于亲切了，以至于后面，我都不希望他离开。”
“诸葛…”
“当叫着哥哥时，我总是很高兴…“诸葛亮说着强行勾起嘴角，然后眼泪却啪啪地往下落，“但现在，我却只想哭…
仲达，我好难过…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认识过赵云这个人就好了，他明明就是个蠢货，对我这样好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为什么要为他哭…
我好不甘心…仲达…”
当诸葛亮环住他痛哭时，他沉默着。
那个人…已经死了么…
…感觉就像数年前的那个夜晚，尚且年幼的他望着大火却浑身冰冷。
不同的是，此刻诸葛亮就在他身边，环着他哭泣着。
是啊，死去的，是他们俩的哥哥。
又到了冬日的时候，司马懿坐在火炉旁烤着火，这边诸葛亮进房间端来了热汤。
“我试做的，不知道怎么样。”
接过后勉强喝了两口。
“难喝。”“…又一次调味失败。”
“你就不能自己先尝尝？”“……”
司马懿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间，去厨房看看他那锅汤。
十分讽刺地，赵云死后他的身体便日渐恢复，复苏的仇恨以及阴霾重新赋予他能量。
帮诸葛亮的汤调了味，勉强能喝了。
他准备陪诸葛亮过完年，然后，回魏地去。
有太多的事要做，好在…还并不晚。
到了过年的第一个夜晚诸葛亮望着篝火，司马懿无奈后抱住对方。
“我们去放烟火。”
“嗯。”
池边他点着小小的烟火，火星四溅开来，而两人只是沉默着。
“仲达…”“嗯？”“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不能说谎，这件事上他不能说谎…
“对，我准备回去。”
“‘回去’？
……也对，这里始终不是你的家…你已经完全康复了，我也拦不住你。”
然后诸葛亮沉默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对方打算就此结束这段对话。
“替子龙好好活下去…仲达。”
“你才是…”
新年的这段时间，他每日守在诸葛亮旁边。
年前诸葛亮的状态很差，经常和他说话说到一半突然走神，还有时候，做事需要帮忙时，突然叫一声“子龙”。
然后对方会意识到什么，低下头，不再言语。
所以这数日，他陪着对方，做对方想做的事，然后，尽量带对方走出赵云已经死去的阴霾，即便他清楚根本不可能实现。
他想，他至少要走的没有后顾之忧，再去武都重新谋划完成他的复仇。
加上这份兄长的仇。
对于他即将到来的离开日期，诸葛亮也没做过任何挽留意思。
“我不会说让你放下仇恨之类的话，既然你非去不可，我依然要祝你武运昌盛。”
对方这样说道。
“嗯。”
“如果，哪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记得回来给子龙扫一下墓。”
“我当然会来。”
当他回到魏地时才惊觉那么陌生。
一步一步走到陆上，深吸了口气，距离上次匆匆的行程，又过去一年了。
“曹丕。”
“啊，姐姐，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不远处少年探头探脑跑了出来。
“我是男的…”
事后他回忆过幼时，当年作为曹昴的玩伴，他见过这孩子，何止见过，这孩子缠过他。
那时候司马家已灭，他心灰意冷沦为曹家的阶下囚，这孩子曾经来到他被监禁的房间边拉着他的手边叫过他姐姐，而他只是瞥了对方一眼没理。
但曹丕，就这样一连缠了他几天，之后是为什么不来了？他不记得了。
“我知道啊，不过，姐姐叫起来比较开心。”
“…你带我回去吧。”
“回哪里？父亲那么？”
点了点头。
“才不要，父亲会杀了姐姐的。”
闻言司马懿对曹丕的言行些许有些讶异，但很快整理了情绪：“你带我去就是了，别管那么多。”
曹丕带他来到一马前。
“我暂时没钱再去买一匹，我们同骑吧。”
和曹丕赶了一日的路，然后要下住客栈。
“姐姐你去哪啊？”“我没带那么多钱。”
诸葛亮虽然给他备了行囊，但他没有要，而且他走的很突然，甚至没向诸葛亮打招呼便离开了。
他想，离别的场景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难以招架。
“姐姐在说什么啊，当然是和我一起住啊，就像中午一样。”
中午曹丕请他吃的饭，他没拒绝，正当他考虑着什么的时候曹丕的把钱袋扔给了他。
“姐姐帮我保管呗。”
捏着钱袋，司马懿叹息。
这孩子能别叫他姐姐了么？
晚上房间里他坐在窗框上，回头看见曹丕望着他。
“怎么？”“姐姐身体好了么？上次看见姐姐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
“小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
“我明明是担心姐姐…还有，我有曹丕曹子桓这个名字，姐姐上次也问了。”
他跳回房间，倒了杯茶，感觉到睡意涌上意识，便坐了一墙角闭目。
“姐姐准备休息了么？”“嗯。”“那来床上啊。”“你自己睡吧。”
熄灭蜡烛后，将外衣盖在了身上，刚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曹丕细细索索地下床声，然后到了他这里。
“干嘛？”
“明明有床为什么要坐在地上睡？姐姐和我一起睡吧。”
“别闹，去睡吧。”
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一旦困倦意识很难维持，所以他现在只想曹丕赶紧滚回去好好睡觉，不然他可能会当着这人面陷入昏睡。
“姐姐…”
“…我睡这就行，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到底睡哪里根本无所谓。明白了的话去睡吧。”
“那姐姐和我一起睡不是也没关系吗？”
……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陷入瘫软，双腿重新回归无力状态。
糟糕…开始了…他就不该同意睡在屋内…真麻烦…
“少废话了快去睡觉，别来烦我！”
曹丕被他突然厉声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却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好烦…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唯一想法。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让司马懿感觉很不好。
这不是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了对方？
好暖和，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被褥里居然放了好几个暖壶，尚还散发着余温。
……
一旁地上，放着地铺，上面被褥已经折放整齐，曹丕人却不知所踪。
……
感觉…好难受…
他摸了摸胸口，闭上眼后身子缩成一团。
但好暖和…
曹丕回来时看见司马懿已经穿戴整齐。
“我去买了早饭回来。”曹丕说着将一荷叶包递给他，“这家的糯米饭团很好吃。”
接过打开荷包，两个白白的糯米饭团。
这个人…
“抱歉我昨天擅自把姐姐搬床上了，感觉姐姐一直很冷的样子，没忍住。
姐姐不想和我挤一个床我知道，所以我打地铺了。”曹丕说完咬了口饭团，咽下后问道，“姐姐不吃么？不吃早饭可是会饿的哦。”
…咬下后是淡淡的甜味，两个饭团都些许蘸了白糖。
很好吃…
“果然姐姐和我一样喜欢甜的。”
然而他真的并不那么喜欢甜味，他喜欢甜味是从，赵云给他带来的早餐…几个简单的小豆包…
但曾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和他的家族一样，死于曹魏之手。
他们的兄长死了…是被魏军所杀…
连他都会禁不住怀念赵云还在的时候，何况于诸葛亮？
曹丕和他又一起行了数日，对方总是要把床让给他，这让他感觉很差，直到他索性摆明态度要离开房间后曹丕收敛了。
“那我帮姐姐打地铺。”
实在看不懂这个曹家二子想做什么，他始终没法认为这是纯粹的好意。
还有这姐姐姐姐叫个没完…烦死了…
他也明白自己对待对方有偏见，但这种偏见不可能消失。
只要他的恨意没有消失…
而这一日日过去，他们来到了武都，或者说回到了武都。
进府前曹丕拉住了他。
“要不，还是别去了。”
“怎么？”
“我舍不得姐姐…”曹丕低着头，“仲达和我离开这好么？”
“……”让对方松了手，他去面见了曹操。
当出来时，曹丕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愣着干嘛？走了。”“姐姐？”“从今往后我是你的文学掾了。”
“啊？”曹丕的样子似乎还没明白情况。
“走了。”
“是！姐姐！不过我家就在这啊，姐姐也住这儿吧。”
“你敢不敢在主公面前也叫我一声姐姐？”“不敢…”曹丕靠近他后轻声道，“偷偷和你说，我最怕他了。”
“…不，你胆子不小，敢一路和我回武都，你会不知道你一出门就到处有眼线盯着你么？”
“我的好仲达……”
“鬼狐狸…装傻充愣不错。”
“我是比较笨嘛，文采不如子建，武艺不如子文…诸多公子里我最不行了…”
见曹丕打算装傻到底了司马懿也决定不继续拆对方台。
“所以，我住哪？”
“姐姐和我来！”
去房间的路上遇到了曹植，曹植见到司马懿就和见了鬼一样。
“这这这…这人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四年前就死了么？”
“四弟…不要这样，司马先生刚才已经被父亲大人授予文学掾的职务了。”
“他这个家伙从以前起就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居然还要在司空府授课？！”“四弟！注意言辞！”
曹植一溜烟跑了之后司马懿发现曹丕不敢看他。
小孩子…
“抱歉，希望仲达不要介意四弟的话。”
“……”要是他很介意别人怎么说他，那根本活不到今天吧，“带我去房间吧。”
“嗯。”
曹丕虽给他选好了房间，但由于要下人先收拾一下所以他暂时还是待在了曹丕那。
然后他发现这孩子的房间里，笔墨和兵器样样俱到。
“你到底想学什么？文韬武略？琴棋书画？绝世武学？又或者，魔道？”
“…事实上，我都在学习。”
“那你希望我教你些什么？既然成了你的文学掾，不教你些什么说不过去。”心情意外的平和，望着这个房间他轻啜着茶。
想起上一个学生，他闭了眼。
马超…不能算个坏学生，只是，他们注定分道扬镳。
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结下的恶果。
“姐姐…什么都能教我么？”
“在我能力范围内。”
司马懿的房间就在曹丕的隔壁，因为对方对教学内容没有特别的要求所以每日的教学也都可以算他的一起兴起。
曹丕对此不在意，那他也乐得自在，他其实很清楚，曹丕还有很多其他老师，曹操之所以让他当这个文学掾只是想把他暂时留在身边监视着。
只是他每次授课，曹丕都听得十分认真，倒是个比马超更好的学生。
那孩子，有点闹腾…学习的同时总是磕磕绊绊地向他诉说着周遭的一切…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莫名其妙地更加心疼……然后…让自己坠入深渊…
从那以后他告诉自己，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但诸葛亮和赵云的存在却把他好不容易组建的信念撞得粉碎…
他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是，赵云死了…
眼前的曹丕，是仇人的孩子，是他这次重新建立复仇计划的目标。
他要毁灭魏，从那人的子嗣开始。
另一方面，他也做着调查。
当年赵云的具体死因，诸葛亮没告诉他，他也没能问出口，眼下在魏地要查出来想来应该并不难。
某一晚他早早睡了，蓄足了体力后深夜去了武都的文案阁。
只要查那几个月的卷宗，总能知道赵云发生了什么，像对方这种颇负盛名的将军，如果是谁杀了他必定会留下名字并封赏，多半会是一有名有姓的将领。
只要让他知道是谁，他总能让那人尝到身败名裂之苦，这样想着的同时他舔了舔嘴角，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微笑。
然而过了大半夜，他依旧没能查到一点和赵云有关的线索，想着打更的人可能马上要再来，他又匆匆回了曹府。
天还没亮所以他决定再睡一觉，可刚要上床。
“…姐姐那么晚去哪里了？”
曹丕正睡在他的床上，听见他回来揉了揉眼。
“哦？你监视我？”“不…我只是担心姐姐。”
所以，还是监视他…
“姐姐去哪里了，我真的很担心。”
无语…
黑影化出的刀刃抵住了对方的咽喉，他冷冷地望着对方。
他没打算真的伤到对方，只是要给对方一点警示，不要触及到他的底线。
而且在曹操的一干子弟中，恐怕能和他好好相处的，也只有曹丕了。
曹丕对于突然出现黑色镰刀似乎并不怎么怕，甚至伸出手摸了摸。
“这是姐姐，身体的一部分吧。”
“……”闻言司马懿感觉自己有些头痛，他是不是忘了，曹丕就没按套路来过。
不过既然对方并不打算将这些当回事，他决定试着让对方回去。
“姐姐还没回答我去了哪。”“我不说的话要把我交给你父亲么？”
曹丕似乎愣了一下。
“怎么会，我不会让父亲知道姐姐夜间偷偷出去过，但我还是想知道，姐姐去做了什么。”
他与曹丕的对峙最后以曹丕妥协告终，对方见他不肯松口而作罢。
“只是姐姐，以后要出去能和我说声么，我也可以帮姐姐打一下掩护。”
司马懿不知该做何回答，只能在对方的目光下回了“好”。
在武都的日子待久了，司马懿开始重新建立自己的情报系统。
顺便，继续调查赵云的死因。
实在过于蹊跷，他甚至怀疑过赵云是否真的死了，为此再三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份文书上，有…盖军印么？
当时的自己一时脑袋发晕，根本没能看清楚，而诸葛亮的神情与反应，不像是骗人的。
赵云…应该真的是离开了…但可能…和魏军无关。
想到这点他不由地苦笑，然后看向一旁写着功课的孩子。
这些日子，他对曹丕有了不小的改观。
最主要的，是对方的境遇，与他想象中天差地别。
作为曹操的次子，在长子已然死去的情况下本应是最合理的继承人，但现在看来，他却是个并不受宠的孩子。
曹操对曹植和曹彰的关注远远胜过了他，而生母也是更偏爱曹植，曹丕在家中的地位显得如此尴尬。
他曾多次看见曹丕闷闷不乐地回来，跑到他这里时又整理好了表情，就好像怕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冷漠。
他有问过对方为什么一直叫他姐姐。
“我的兄长在宛城为保护我而死。”对方这样回答他。
司马懿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并未能维持着。
就像当年会去疼爱马超一样，他“同情”了曹丕。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差，因为同样他的恨意也不会消失。
曹丕的功课做得很认真，对方总是这样，做好他交代的每一件事，同样作为学生，比马超那孩子强太多了。
当曹丕将写好的功课交给他，他不禁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姐姐///”
文章写得很好，对方的学业真的不需要他教，这个文武双全的孩子已经很天才了。
可惜有着文采过于出挑的四弟、武艺过于高超的三弟，才显得逊色了些。
“我会帮你的，去达到顶端。”
然后，坠入深渊…
他也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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